【zc】凌晨三点的冰箱
ooc预警，ac云，微博“发生什么你会心情不好六题no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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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
克劳德抓着冰箱门把的手稍微痉挛了一下，他的力气不算小，手指几乎嵌进铝制的拉环上，近乎苍白的手背在黑暗中浮现出一丝青筋。老旧的冰箱门被打开了，灯光照在空荡荡的柜子里——什么也没有。
他顿了一秒钟，轻轻把门重新合上了。
他知道这里有个小厨房，但是从没来过。冰箱里空空如也当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送快递的时候，因为一处地方塌方了，饶了很远的路。等回到米德加，能做他的晚餐的，只剩下加油站没有卖完的三明治了。
从小厨房回到卧室的路上要经过一条狭小的走廊，月光透过半破损的彩窗玻璃映在脚下的地上，他金黄色的发尖微微耸搭着。从胃深处延伸到太阳穴的神经一跳一跳地抽搐着，提醒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到底有多糟糕。
深夜和疼痛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让他整个人有点迷迷糊糊的。他按在自己腹部的那双手甚至和墙壁一样冷，丝毫不能缓和叫嚣的疼痛神经。等到他把自己重新摔那张和他差不多大的单人床上，整个人忍不住蜷缩了起来。
‘睡着了就感觉不到了’他想，手还固执地放在腹部没有移动，也没有尝试揉一揉，即使这样能让他稍微好过一点‘等到明天……’
明天什么呢？
他有点抗拒继续想下去。好像每天都是重复的事情，越来越糟糕，丹泽尔的病也没有起色。重复的冷而且发硬的面包，劣质熏鱼的味道，苦的冻啤酒——蒂法有问过他要不要搬过去一块住，但是他这样的人——糟糕的人，还是不要去给大家添麻烦了。
他迷迷糊糊地陷入黑暗。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琐碎的声音，他没有在意。他不是这里唯一的住客，老旧的贫民窟的教堂有时候会有野猫，那些和他一样孤僻的可怜生物，是他在这里大部分时候的同伴。
“喂，”
他感觉到手好像被人握住了。
意识飘浮在初春寒冷的薄雾中，挣脱不出去，也聚拢不起来。手背被其他人的蕴热的手掌覆盖着，暖和地像烧着火的炉子一样。他本能地想要拒绝，但是又没有多余的力气，所以只是用手指微乎其微地挠了一下作为反抗。模糊中好像有人笑了一声，又低又含糊地落在他耳朵里“真是完完全全不会照顾自己。”
介乎青年和男人的嗓音，漂亮又有磁性。他努力去想在哪里曾经听过，但是大脑好像生了锈的齿轮，哪怕再往前点点都做不到。身体自然而然地先一步发出指令：
‘是你，’
‘那就没关系了。’
虽然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但是——
飘散的意识完全无法辩认出声音的主人。因为最近实在是太辛苦了，所以忍不住想要依靠一下。他耸成一团的肩部松懈下来，甚至往前稍微蹭了蹭。浑身上下只有一个地方是暖的，但是只有手可不够。如果是平时的他，怎么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迷糊中他反手用手摸索上那双温暖的热源，大大方方拉着那双手，让它完完整整地贴在自己因为放松而变得柔软的腹部上。
那些躁乱不安的神经一下子就熨帖了，平和地像泡在温水里的棉絮。
他听到男人从喉咙里发出来的气音，呼呼地响了两下，可能是在笑他。就好像他小时候遭受过的那样——不，不一样，他完全没有被冒犯的感觉，也不想像平常一样很累很累地竖起尖刺。那些刺猬一样的尖刺在月光下融化地一干二净了，只剩下白色柔软的肚皮任人揉捏。那双暖和的手甚至还不安分地动了一下，捏了一下他因为保持锻炼而长得平坦结实的皮肉。
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无穷无尽的焦虑和疲惫，都可以先放在一边。无论怎么样平凡又不可靠，这双手的主人都是一样的温柔。
唯一让他不满的只是：他只得到了一双手。
‘好像从前不是这样的，’他不太确定地想。时常会胃痛，星痕不时地发作，无规律的休息和饮食，他的身体一直都温度偏低。但是好像——他觉得有那么一段时候，无论天气是冷还是热，总会有一个热乎乎的火炉靠在他的边上，用一种开朗又温柔的声音喋喋不休地说话。他记得自己总是完完全全挂在那个人身上的。
‘稍微靠得再近一点不行吗’他忍不住在心里抱怨。
他没注意自己到底露出了怎样一种表情，那双没什么血色的嘴唇抿着，褪去了平时的冷漠，看起来稍微有点不安的样子。但是和脸上那种安详的神情糅杂在一起，配合着睡得乱七八糟的金色柔软的头发，反倒看上去让人有点心痒。
被他抓着的手试图想要移动一下，立刻又被不客气地撺紧了。
“喂喂，”他听到他哭笑不得的声音“从前没看你怎么粘人啊。”
‘那当然了，’他想‘如果不是那时候以后——’
他有点无意识地不想再继续回忆下去，接下来不是什么特别好的记忆，而他确实不用了。空气中的凉意突然从四面八方窜进来，他感觉到盖在身上的被子一轻。有人把他往床铺更靠墙的位置塞了塞，然后不怎么温柔地爬上床占据了他本来的位置。空间太小了。即使后背已经几乎靠上了墙壁，他的脸颊还是刮蹭到了什么不太平滑的东西。
‘是那家伙的毛衣啊’他想。
被子又重新落在他身上，当然还有他旁边从刚才就源源不断地发出热量的男人。那双手还安安稳稳地贴在他的胃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一点痛都感觉不到了。那个温暖又充满力量的身躯就靠在他旁边，甚至只要额头轻轻往前一抵就能抵到。
“如果让你一晚上都担心受怕的，可不是我来的目的啊。怎么样，这下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吧？”
对方嘴里呼出的气息拂过他的发稍，说话的时候胸腔微微震动，双脚不安分地移动着更换姿势。声音里充满调侃的味道，让人几乎能想象出那种温柔又笑嘻嘻的表情。
他的手仍然抓着对方的小臂，却渐渐放松了。他满足了，身体早就练习过好多次这样抵足而眠的姿势，比他想象地更轻易地就放松下来。意识不受掌控地渐渐向无尽的深沼里沉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一部分意识不停挣扎，终于在他彻底睡过去之前，尝试发出了一声微不可辨的答复。
“嗯。“
在他没有看见的地方，月光透过天窗照进狭小的房间。黑色头发的青年猝不及防地愣了一下，接着把头轻轻靠在他柔软金色的头发堆里。轻轻地笑了出来。
等克劳德醒的时候，天大亮了。
他蜷缩在墙边的位置，睡了个难得的好觉。隐约觉得好像做过一个什么安宁又饜足的美梦，让人懒散地不想爬起来。被子里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
他的手在伸向床头柜的手机的时候愣住了。
摆在他的手机旁边的，是一杯八分满的，带着余温的，装在玻璃杯里的牛奶。阳光透过玻璃容器打下一小块闪亮的阴影，他甚至能想象它还带着热气的样子。初春的空气不算暖和，就在刚刚还有什么人来过这里，或者在这里，在他快要醒之前偷偷离去。
他有些茫然地朝虚掩着的门口望去，想抓住什么人的尾巴。却只看见金光透过门缝穿进来，应该是一个充满阳光的日子。
夜晚的寒冷和清晨的露水都已经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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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A神和扎哥在生命之泉里看陆行鸟胃痛难忍太担心了所以搓了个假人稍微照顾他一晚上，但是云片并不是很清醒*的设定，一直觉得AC云心理状态不太好，希望没有雷到大家（。不忙的话把剩下五个也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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