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白天青

【zc】星星

*极端ooooooooc预警,cc神罗软白甜云,流水账,很短很屎。微博‘啥时候你会不开心啊no2 一个人留下来加班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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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得到天空小教堂,即使视野能一直投射到目光所及最遥远的地方,还是看不见一点星星。微弱的月光穿过云层,露出很薄的一层光晕。

明明在神罗覆灭之前,米德加还是能看见星星的。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永远没完没了的杂活,名为‘守护米德加’的站岗,清理任务后续残局的小兵,宿舍里重复的‘想成为萨菲罗斯那样的英雄’的论调。平常出勤的时候连脸都不能露出来。

梦想很难实现,所以大家都在用不同的方式一边喊口号一边晒网摸鱼逃避现实。他沉闷且话少,不能和大家随便开玩笑,出身乡下。总之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排挤。因此不经常和大家往来,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个人。

被同伴抛下一个人站岗也是时常会发生的事情。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虽然不是什么特殊的节日,但是因为是休息日,所以街上比往常热闹一点。他站的街口刚好可以看见对面装饰精美又华丽的餐厅,服务员在铺着洁白餐布的餐桌中间穿梭,看起来一点不亚于塔克斯的敏捷。天气并不暖和,还是有三三两两的情侣或者一家人坐在室外。桌上点着蜡烛,座位四周摆着复杂精巧的火炉,看起来暖和又温馨。

即使对恋爱或者家庭这种事没有丝毫向往,边做着无聊的工作,边看着别人露出幸福的神情,心里还是会有一点不爽。

他这么想着,眼神不自觉地移开,想要转移一下注意力。眼角突然辨认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咦?是……那个家伙……”

是那个笑容很开朗,会和所有人热情搭话的家伙。

好像和所有的普通兵都认识,是个人缘很好的前辈,虽然没有成为一等兵很久,但是经常被大家谈论到。上次雪山的任务之后,他其实就一直没有见过这个人,虽然说当时聊得很愉快,但是……

因为想着事情,所以盯着对方的时候有点出神,对方左顾右盼的时候也没有来得及收回目光,结果一下被抓得正着。等到对方朝这边走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努力做出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姿态,摆正头盯着前方,还是感觉有点紧张。

虽然说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但是偷看别人被人当场识破,怎么都觉得难为情。

“在保卫八番街的安全吗?真是辛苦啊。”他说。

不是聊天用的开场白,倒像是无聊的人在搭讪。他心里想。然而行为上还是乖得像路边一抓一大把的老实人:“没什么的,特种兵先生也很辛苦。”

一组很平凡又很无聊的对话,几乎意味着话题的结束。面具下的声音有点失真,黑色头发的青年点了点头,脚步已经往外移了一步。然而在他看来正想离开的时候,又突然停下来了。那双狭长又好看的眼睛稍微眯了起来,借着街对面灯火通明的光,凑近打量普通兵隐藏在面具下面露出脖颈的位置。

“我说,你,克劳德?”

“……欸??”

突然被抓包让人有点尴尬,特别是刚才还装作一幅不熟的样子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还要否认,就怎么想都太不是人了。克劳德磕磕绊绊地把头盔摘下来,心里兴庆这里比较黑,对方看不见他从脸颊一直到耳朵尖都烧起来的样子。附带闷闷的一声嗯作为上一句的回答。

好在特种兵先生并没有在他拒不认人的问题上过多纠缠,只是半真半假地埋怨他:“明明上次很聊得来,突然这么生分啊。不会是因为忘记我的名字了吧——我——一等特种兵——扎——克——斯——”

“抱歉,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不记得我,这样子的话肯定是说不出口的。他含糊地打了个转,转到另一个也很重要的问题上:“扎克斯是怎么认出我的?”

“很不寻常啊,”扎克斯表情笑嘻嘻地,手自然而然地去捻走他因为薄汗而黏在脖子上的头发,想展示给他看:“克劳德的金色的头发很特殊嘛,一眼就发现了。”

特种兵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的手指因为常年握剑带着茧,碰到他脖子的时候又凉又痒。他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那个冰凉的手指头马上就离开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倒是站在他前面的扎克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抱歉,是不是太凉了?一下子下意识就……”

其实也不是特别被冒犯。他抿了一下嘴。因为很少有亲密的朋友,所以如果对方做出这样的肢体接触,反而会觉得有点开心。然而还没有等他摇头表示不介意,对方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啊!对了,为了表示歉意的话,请克劳德吃大餐吧!”

??

直到坐到了这家餐厅。对,就是在他站岗位置的对面,装修富丽的,看起来就不是他这种乡下小子吃得起的,铺着一尘不染的桌布的餐厅以后,他还是有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是扎克斯不由分说地搂着他的肩膀,半推半拉地无视他的反抗,把他拖到这里来的。而他甚至手里还穿着抓着那个看起来有点吓人的头盔。隔壁桌瞪着湿漉又大的眼睛的小女孩不时转过头,向他投放探寻的视线。而他只好手足无措地把头盔放在隔壁的椅子上,企图融入到温馨的用餐环境里来。虽然无论如何,特种兵和士兵的组合在这种充斥着情侣和家庭的餐厅都显得格格不入。

脑子里有很多问题都很重要,反而不知道先要问哪一个了。克劳德把头转向对面黑暗的街口,心中还是因为玩忽职守而有点愧疚“就这么跑了没问题吗?”

因为想要成为优秀的战士和特种兵,即使性格注定不太能和别人打成一片,但是任务从来都是认认真真地完成的。

“反正也不会发生什么事,就算真的发生了,再去解决不就好了嘛。”黑发青年本来在满不在乎地托着腮看着菜单,听到他这句话,突然边笑边双手规规矩矩地叠在桌子上,用一种恳求又半开玩笑的语气回答,甚至瞪着眼睛试图让自己显得真诚一点。看起来像一只呜咽着的大型犬:“你就当作来陪我吃饭了吧,拜托了,米德加尔的神圣卫士克劳德。”

实在是太难为情了,完全被当成小孩子哄了。虽然这么想,他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个稍微有点开心且不好意思的笑容“你不是真的想请我吃饭吧,”他说:“只是刚好在这里遇见我而已——总有个什么理由吧?”

“其实是想要调查周边的餐馆啦,听说这边评价不错,想先来试一下。”
“啊,”他了然地应了一声,下一句话忍不住就从嘴里溜了出来:“想要带贫民窟的小女朋友来吗?”
“欸???”黑色头发的青年惊讶地差点带翻他的椅子,“连你也知道了吗?”

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特种兵的八卦在士兵里流传得像风一样迅速。托扎克斯的好人缘的福,他的八卦几乎是流传的最迅速的。即使不参与大家的讨论,那些平淡日子里的调味剂还是会无孔不入地钻进克劳德的信息网里。

“没什么难为情的吧,听说是很漂亮的女孩子。”

扎克斯垂头丧气地样子稍微有点可爱。所以破天荒地的,他忍不住打趣了一句。即使对方是比自己年长几岁的前辈,但是这样的,同龄人间对于异性的讨论,对他来说还是头一次。所以即使是在打趣的时候,也带着一种不太好意思的神情。他稍微有点躲闪的样子没有逃过对方的眼睛,于是反攻为首,刚才还耸搭着肩膀的特种兵马上迫不及待的追问:“说起来,克劳德喜欢什么样子女孩子?”

太难为情了。

都怪他不应该提起这个话题的。

“为什么要扯到我身上啊……”

“有什么关系嘛,说嘛说嘛。”

一直到点完菜,甚至在服务生把那些在米德加残酷的地貌中完全长不出来的新鲜的蔬端上来之前,他都没有从这个问题中解救出来。对方好像从他对于异性的拙劣的认知中找到了某种乐趣,不依不饶地要做更具体的形容,甚至拿出神罗公司的女性做例子。于是他只好含含糊糊地:‘喜欢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希望温柔能照顾人’‘开朗的女孩子’‘家务的话我做也可以’‘我会烧红烧肉的啊!’

如果不是因为隔着一个桌子,克劳德都不能想象对方会恶劣地把自己的头发揉搓成什么样子,即使是现在这样,青年已经有好几次忍不住把手放在他的脑袋上了,而且嘴角的笑容更是过分地要咧到天上去了。如果刚开始说只是随意地拍了拍的话,后面几次就越来越过分了。主食端上来以后不能胡闹了,扎克斯的表情居然看上去有点恋恋不舍:

“长大后的克劳德一定会很受女性欢迎的。”

“欸?”

“啊,不知道,就是感觉一看到就很亲切,忍不住想要照顾你。如果是公司里那群母老虎,肯定忍不住就扑上来了吧。”扎克斯说到一半,忍不住自己先笑起来。抖着肩膀,漂亮眼睛眯成一条缝。克劳德稍微愣了一下,然后不知道怎么觉得有点脸红。

好羞耻……

这么羞耻的话,这个人是怎么说出来的。

晚餐出乎他想象得不可思议。从没有见过的蔬菜,用牛奶和蘑菇还有不知道什么材料炖的白色的酱汁,烤的很焦但是意外柔软的面条。虽然一开始会因为第一次来这种餐厅畏手畏脚,但是马上就演变成了两个穷小子的家庭聚会。扎克斯一不小心扭坏了店家放在旁边的胡椒罐子,于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把它重新放回去,拼命忍住笑真是太辛苦了。训练真是严格啊。舍友打呼太讨厌了。小时候偷偷吃了隔壁种的萝卜。我的深蹲一分钟能做六十七个。

好像有点不太知道剩下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笑的次数和感到尴尬的次数比以往两年加起来都多,但是并不觉得讨厌。特种兵坚持付完了在他看来价格不菲的账单。走出饭店的时候初春的风一下子扑到脸上,好像迫不及待想被人一口吞下去。

“啊,”他听见扎克斯说,语气里明显有些不满:“真讨厌,这么舒服的时候,没有星星真是太遗憾了。不过说起来,前两天听过一个很有趣的说法——”

“说是人的眼睛里,能储存记忆里的景色呢。克劳德的眼睛很漂亮,我的也不错。这样吧,我们两个互相看,就能看到对方家乡的星星了。怎么样,很不错吧?”

明明是骗小女孩的说辞,这个人居然相信了,还要一本正经地拿来讲。

克劳德有些好笑,却偏偏忍不住转头看了黑发的特种兵一眼。他微微弯着腰指着自己的眼睛给他看,黑色的眼睛作为底色里映着远处的灯,微微地闪烁着。

远处神罗大楼的灯,路人手机的荧光,餐厅里火炉的光亮,白色的路灯,剧院的招牌,还有他自己嘴角稍微翘起来的样子,所有人间热闹的景象都映在里面,居然真的像有满天星斗一样。

 

对,就是在那个时候。

记忆突然停止了,温柔湖水泛起的涟漪突然在触到某个特定的地方的时候沉静下来,变得像泥沼一样沉重。

克劳德突然坐起来,月光照在小教堂偏室的床脚,和裂开条纹木制地板上。他好像突然忘记自己在哪里。直到愣了好几秒,才慢慢把手伸出来,捂住闭着的眼睛,和几乎要溢出的呻吟。

突如其来地,本来以为忘记的事,尘封在记忆里的事,重复翻滚在他的喉咙。

米德加尔一直只有阴沉的天空,无论是什么时候。但是只有那一段记忆——

他以为的星星,是扎克斯在那个晚上送给他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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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表达那种“本传云不记得z,但是记得z的眼睛的样子。所以把z眼睛里的星星当成米德加的星星了。然后ac时期想起来这件事”这个梗。怎么也表达不太好。最后那个眼睛的说法是太宰先生的《雪夜的故事》,真的特别喜欢那篇

感谢阅读,我还是不要写刀子了,自己都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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